中国名花

花与艺术
赏花之道
瓶花之说

 

 

名 人 与 花

秦牧与花

  当代著名散文家秦牧十分喜欢花卉,并且由于花卉的启示而写出了一系列脍炙人口的作品。

  无论走到那里,秦牧都要到有花的地方看一看。他长期生活在花城广州,对一年一度的广州年宵花市,自然有着特殊的感情。因此,“在广州,每年一度的花市,总是非得去挤一挤流几滴汗不可”(《南国花市》)。“十一年来我养成了一个癖好,年年都要到花市去挤一挤”(《花城》)。他徜徉在花市里,自然能领略吊钟、桃花、牡丹、水仙等名花异卉的丽姿美态和馥郁芳香,也很容易被卖花、买花者的欢声笑语和热闹场景所感染,而更重要的是获得了更深层的精神意义上的收获。在花市里盘桓,“令人撩起一种对自己民族生活的深厚情感”;“使人想到人类改造自然威力的巨大”;也“不禁会想到各地的劳动人民共同创造历史文明的丰功伟绩”。正是因为从热闹的花市中领悟到了一定的哲理,所以每次从花市回来,心里面总“有一种痒痒麻麻的感觉。总想把自己所看到和感受的一切形容出来。对于广州的年宵花市,我就常常有这样的冲动。”于是再凭自己高超的写作技巧,创作了《花城》、《花街十里一春城》、《花市徜徉录》等虽都是反映同一题材,却篇篇具有新的思想的散文名作来。

  秦牧同志不仅在广州经常看花,而且,“每次到北京去,我总喜欢去逛逛鲜花店子”,“一踏进去,人就立刻给绚丽的色彩和芬香的气息包围住了。在里面盘桓,时常可以感受到一种特殊的情趣。”(《北京花房》)

  感受到什么“特殊的情趣”呢?他由“鲜花的多种多样的姿态,纷繁的颜色”,“想起了艺术的各种风格”(《鲜花百态和艺术风格》)。从菊花“有的端雅大方,有的龙飞凤舞;有的瑰丽如彩虹,有的洁白赛霜雪;有的像火焰那么热烈,有的像羽毛那样轻柔……”,“想到文艺创作的风格,是大胆发扬特点之后才能够形成的”(《菊花与金鱼》)。由“看到一枝并蒂莲”,“引起一阵美感”,想到“它们在人们生活中具有某种价值,使用或者欣赏的价值。这才使得人们的美感有所附丽,”并由此阐发了“美感任何时候都是以一定的思想内容为基础的”(《并蒂莲的美感》)这么一个道理。这些独特的见解和“平中见奇”的本领,正是秦牧散文创作的艺术特点之一。

  由于秦牧爱花、经常看花、不断积累花卉知识,使得他创作的花卉散文具有很强的知识性,在他的作品中,不论是写南国的花市还是北方的花房,他的笔下都可以确切地写出一大串花木的名字,写出它们的特性和审美价值。单以秦牧的近作《五指山兰花》一文而言,作者就对五指山兰花的特性、分类、种数、生境等作了生动的描述,俨然是一篇兰花专论。

  秦牧同志爱花、赏花,“有时也买一两束花,带回住处插瓶”。(《北京花房》)这样一位酷爱花卉的名家,他的寓所也应该是整日与花为伍的。我这推想可由谷苇同志的《生活、知识、创作》一文得到印证。文中说,秦牧寓楼里那间宽敞、然而陈设又极其简单的客厅里,窗台和壁炉架几上均摆着花盆,既有盛开的大丽花、菊花,也有常绿的盆栽植物,屋角的一个大花瓶中还插着一树具有南方特色的吊钟花……,也许他正是从这终年的叶绿花红中获得灵感,才不断地写出一篇篇情真意切的散文名篇。